三个俄罗斯大妈三个俄罗斯大妈

三个俄罗斯大妈

虚构一个俄罗斯大妈的日记

穿上军装的我儿

与另一个穿上军装的农家子弟，在战场上相遇

一番你死我活之后

另一个奄奄一息

我儿盯着他垂死的眼睛，夸他

打得很棒，是个战士。随后，敬了他一颗手雷

这会儿，我那个傻儿，正在电视上

炫耀他愚蠢光荣的战绩

2024年1月6日

再虚构一个俄罗斯大妈的日记

听说中国的文学教授告诉他的学生

在西伯利亚，在圣彼得堡乡下

俄罗斯大地多么忧郁

连田埂上踱步的大妈

都在为国运忧心

谢谢教授

俄罗斯确有这样的大妈

战火在俄乌间纠缠的第四年

我正是这样度过

2025年1月10日

虚构了两篇俄罗斯大妈的日记后想起

2018年2月在苏兹达尔做民宿的大妈

忘了她的名字，就叫她安娜好了

安娜大妈照顾我们起居。她的家暖和

比我们在以弗所的那个冬天那家的民宿

要暖和得多，甚至比棉花堡暖暖的老爷子的家

也暖和得多。安娜大妈，一个人在家

离开的那天，路过她起居室的门口

我看到屋里电视柜旁，一把吉他，倚墙而立

面板上泛着常被抚摸才有的光泽

我问是谁弹的？她说家人。她的眼神示意我，问多了

话题因此结束。我知道安娜大妈

并不像她家的暖气那样热情。新客即将来临

苏兹达尔的冬天，进进出出，冷热交替

她无意向陌生的过客展露自己的忧郁

2025年1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