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四月的天气如同鳞次栉比盛放的花期一样让人心旷神怡。绝大部分时间晴空万里,然后下午云层开始堆积,傍晚有雨,有时急促有时零星,如果在海边也许能看见晚霞吧。偶尔会去看和嘉伟,靠近海边时心里却无半点波澜,也许该了断的缘分在离开龙凤村就临近结束,后面小邑庄只是对龙凤村后面两年修路修房的补偿。所以没有便就没有了吧,竟然没有遗憾,也没有半点对再开民宿的渴望,似乎是对人性的现况心灰意冷。只不过,从生久村到对小邑庄那段,山和田野仍旧遥相呼应,似乎没有沾染半点喧嚣,所以我望着缠绕在山间的云带在想,也许是他听到了我以前每天中午骑行半小时接熊元曼的抱怨,他便应许不再有这个骑行。那么我现在有什么样的不满呢,好像连这个都没有。
这个春天没有刻意在赏花,花也铺开盖地地进入日常枯竭的生活。恢复了周末去桃溪谷的换换空气活动,弟弟能跟阿水很好的相处,便有时候有熊元曼有时候没她。她不必选择我们这样青水绿水的生活,我常常这样想。现在我们住的小区出门就是绿玉路最繁华、不、现在应该叫最网红的餐饮聚集地,餐厅时兴放着音乐伴舞给人吃饭的火热,它不是不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人的意识。也许我们搬来这里也是神圣的安排,它在影响一个小姑娘对生命的规划,完全不受我们没有规划的愚蠢的过往的影响。
三月街也如期而至。周末去剑川与小波叔聚,连带看流苏花。小波叔在剑川古城新开辟“阿波小厨”2.0版,喜洲再次相逢便历历在目。那时候熊元曼才三岁我们带她来大理。剑川古城安抚了我“哪里都一样”的绝望,它还停留在旧时光里,提醒着往日触手可得的美好。可2.0版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气,小波叔说他常觉得力不从心。谁不是呢……这些年跟着小波叔混了好一些美好的回忆,之前周末即兴骑行喜洲改善生活,疫情刚开始去潞江坝咖啡之旅,然后是剑川山里的与世隔绝有机大鱼大肉,嘻笑间小波叔就当了外公,喜悦不在身边又恢复了单身。我们都像是一直在退一直在退。
所以我每周都会去晶晶的聚会,我总认为他们是比我们更加贴近现世的,至少更加积极地应对。在熊小可又失业在家的日子,这几乎成了我唯一需要着装出行的理由,其余时间都在清晨跳完操以后穿着打底裤可以一天。哦,取快递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