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人行道王国》
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很是相似,对照书中讲的人行道经济,再经过摆摊的地方会是另一种心境。
摘录
人行道生活至关重要,因为人行道能够让陌生人之间产生互助的感觉;
人行道的社交必须发生在互相尊重彼此的社交与亲密底线的情境中。这会产生互动愉悦,累积
而成为“一种几乎下意识的确信,相信出事的时候,这个街区会帮助你”。
“我一直读书,因为书很有意思。”
“我想说的是,你十四五岁就觉得没动力上学啦,但你仍然能读书。这里有哦很多人九年级的时候从
高中辍学,但没有你这么大的词汇量。或者说,他们的阅读理解力不足以读懂我给你的那些书。我没法把那些书推荐给他们。”
“我只是想要明白更多事情,想要明白我身边发生的事情。”
我意识到哈基姆卖的是黑人书籍,而我对黑人书籍非常感兴趣。我看到了一本我很喜欢的书,就拿了起来。我们开始谈论当今黑人青年如何成长,基本上一切就是这样开始的。
“黑人书籍是什么?”
“它能教你理解自己,以及白人如何看待你。它能教你白人教不了你的东西。我并不真的了解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因为在学校里基本上完全不会教这种事。你懂我的意思吗?哈基姆并不只是卖黑人书籍。他也卖白人小说之类的。”
“如果一个小孩子对历史没有很好的把握,你认为这些书会不会在某中程度上事与愿违,或者说十分危险?”
“这很复杂,我认为这个国家有着史诗般的种族历史,所以这取决于每一个个体如何与这段历史自处。很多黑人求助于这些书,希望从中找到一种积极的黑人自我,很多时候甚至是神话般的自我。我相信,如果严肃的阅读能够促使人们人情认清事实和宣传,那就相当不一般了。杰罗米还没有到达这一步。他还在最基础的水平,试图认清自己。从我们的对话来看,很明显他还没读过非裔美国人文学或思想界的许多经典著作。但这没关系。因为人们得从自己的起点出发。”
“比如,有些人可能会买其中一些书,然后说,‘我们都是国王和王后的后代。’我可能就会打断他,问,‘你的
意思是我们所有人都是?还是只有一部分人?一小部分人?’这能带来一定程度的批判性思考,批判性的演变观,这样,我们才不会仅仅为了对抗历史中黑人的滑稽形象,或是学术研究中的边角料地位,而去创造一种神话性的黑人历史。”
你要尽可能广泛地阅读,最重要的是,你需要学会如何思考,如何提问,如何向自己提出批判性的问题,这样才能从得到的信息和你所阅读的书中得出结论,而不是简单地接受。我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之所以知道自己知道什么,是因为这条街上曾有人对我非常耐心,会告诉我,‘你得读读这本书’或者‘你得看看这个’或者‘你得好好研究或者重新研究一下这本书’。
相比起来,对青年来说更重要的可能是与愿意倾听自己的元老之间针对自己的人生展开对话,而不是元老的具体建议。
“人总是想给自己的孩子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
虽然第六大道上的人们没有人“注定”会进入非正式经济,但更大的经济与社会因素可能限制了他们在正式经济中的机会。
人行道上的康复力量
人行道作为一种社会结构,既可能鼓励逃避主义行为,也可能阻止它。在这里,一个人可能感到压力,从而继续说“去他妈的!”,或是转而去说“扭转自己的人生,永远不会嫌晚”,以及“我想过更好的生活”。
然而如果一个城市允许拾荒,摆摊和乞讨,那么马尔文和罗恩就更可能找到机会去控制自己生活中的一小部分,并在这一过程中试着自食其力。
在其他案例中,摆摊成为一个人设计新目标并在有限的方面控制自己人生的一种方式,而通过某种一般化的过程,这又可以影响到他人生的其他方面。正如“去他妈的!”心态可以产生全方位的影响,同样的,当拾荒和摆摊等有限的经济机会带来积极的自我指引和人际关系,它们也可以让一个人的生活产生更加深远的积极转变。
我发现,许多证据证明人行道生活中存在使人康复的力量,这种力量存在于人们贩卖回收杂志和从事复杂工作时维系的自尊中,也存在于他们与顾客的互动中。
简·雅各布首先预设了“城市,就其定义而言,充满了陌生人”,其中一些人具有“侵略性”。她问到,人行道能如何面对“同化陌生人”的挑战,来让陌生人在一起时感到舒服。她认为,当城市具有多种用途,从而确保任何时间街上都有许多人来来回回时是最适宜居住的。当有足够多人人在外面,受人尊敬的眼睛照看着街道,并留意着陌生人,陌生人就不会失控。在繁忙的街道看似混乱的外表下,其实有一套基本秩序,那就是“人行道用途错综复杂,让一双又一双眼睛持续不断地照看着街道”。在街上行走和从窗户望向街道的人越多,他们的注视就会越保证街道的安全。
很多人都觉得言论自由就是自由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远不止于此。还包括出售印刷品。你明白吗?这就是新闻自由的含义。并不仅仅是去诽谤别人,而是印刷东西去传播思想。唯一能传播思想的方法就是把它写出来,就像你现在也在写你的东西。
破窗实验:他们使用津巴多的废弃车辆演示,这一实验仅仅局限于实物性的失序,但他们用来说明一系列关于社会性失序的观点,例如游荡,无家可归,摆摊,吸毒以及乞讨。他们假设实物性和社会性的无序在其效果上是相同的。但是,如果没有充分证据,我们现在不应接受这一假设。
我们需要一种新型社会控制策略。其核心可以是对责任制的不懈追求,但也可以是全体市民开启新的认识,更宽容地对待和尊重在人行道上工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