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鸠与布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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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颈斑鸠 |
我家后园有一棵广玉兰树。前年大雪压斜了。幸好靠南边有堵墙给树撑住了。没有倒下来。广玉兰五月分开花。有一股药气。花瓣厚重,落到地上砰然有声。花蕊狼藉一地,上面趴满了嗜甜的蚂蚁。常在这树上栖止的有两种鸟。一、麻雀 二、斑鸠。麻雀到了冬天很猖狂,常常从树上飞到地上找食吃。我买了一口袋稻子,时不时在洒上一点。然后关了门,人其实站在一个角落里看麻雀雨点一样开饭。野生的鸟都好看,伶俐得很,没有一丝赘肉。脚黑而细劲。轻轻一点就腾身到树梢,然后再一腾身就上了五楼的电线上,如一个符号。
斑鸠初夏的时候来。本地常见珠颈斑鸠,斑鸠站在树叉楂上,很忧郁地叫。咕咕——咕咕。远外也有一只这么叫着。不是它飞走了,就是它把远处的鸟唤来一起站着。左右转动着身子,两只鸟一同咕咕地叫着。鸠呼妇有一说天要晴了。好象也没什么道理。下雨天,它也叫。声音惶急,耸动着尾巴在树枝上盘来盘去的。我查了一下斑鸠跟鸽子是一属。怪不得叫声也相似。现在早晨很多小区能听到斑鸠的叫声。到了冬天就很少看见斑鸠,不知道它到什么地方去了。听到斑鸠叫,让人有季节变迁的感觉。合肥这个地方常在初夏季节看见或者听见斑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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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鸟 |
布谷鸟又称之杜鹃、杜宇、子规。城里不大能听到它的鸣叫声。芒种前后能听到它的叫声,布谷——布谷。叫完了停好长时间,显得特别安静。四周水气泱泱的。空气中有布草的味道。因为它白天晚上都叫。所以古人说它要啼血。实际上它在找老婆。这个鸟这是笨蛋,不会筑巢。它把蛋下在画眉、苇茑的窝中。让它们代为孵化。这种鸟鸡贼得狠,每只窝只下一个。杜鹃的体形比画眉和苇茑大很多。小鸟了出世,就把其它鸟的蛋东推一个西推一个,从树下推下去。独留它自己霸独食。可怜的苇茑公母俩天天疾飞打食喂这个假儿子。杜鹃的幼鸟比个单位领导还能吃。渐渐长得比这个义父义母还大。看了为苇茑的笨生气。怎么这么木头木脑了。杜鹃倒乐得快活,反正有人家帮他喂下一代。真是会玩玩一生,会累累一生。杜鹃在树上飞来飞去的叫,大家听了纷纷觉得这鸟好可怜。南宋词人朱希真的“杜鹃叫得春归去,吻边啼血苟犹存。其实它是个坏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