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E 九月刊 中国文化新兴力量系列-----宋思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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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衡:1981年生于上海,80后最有成就的钢琴家之一,常年旅居并演出于巴黎。
让世界看见语录:“我们这一代人开始代表了中国人在音乐文化领域上的一个崛起,这是音乐界里一个很重要的事件。但在继承古典音乐演绎的同时,更重要的一点是你一定要在这个过程中找到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去创新和大胆的实验,并且对未来的充满展望,在这个时代的文化进程中有你的声音和印迹。”
宋思衡:用情怀展望未来!
花瓣厅,国家大剧院的最高层,电梯门一开,一段钢琴SOLO飘入耳中,顺着戏虐、轻松的旋律看过去,黑色雅马哈前坐着白色短袖帽衫、黑色鞋拖的宋思衡。跳跃的手指和黑白琴键是他独特的LOGO:年仅十四岁时便包揽了英国利兹,爱尔兰都柏林,法国巴黎上海等国际重大国际比赛中华人的最好成绩;2004年在法国举行的国际五大赛事之一——玛格丽特•隆—雅克•蒂博国际钢琴大赛中,历史性的成第一位摘取桂冠并囊获多项特别奖的中国人。法新社、费加罗报等欧洲著名媒体纷纷发表评论,称他为“新一代欧洲古典乐坛的领军人物”;2008年分别在环球DG唱片公司和法国的PASSAVANT唱片公司推出了专辑唱片,获得极高的评价。
拍摄现场,宋思衡的活泼劲儿让摄影师都大跌眼镜,趴在钢琴上学小兔子,钻到钢琴底下,斜拉着钢琴跳华尔兹……几乎不可能想象到的跟钢琴有关的高难动作全被他试了个遍。宋思衡说话很快,说话很少的时候说明他饿了,就像第一次到开罗演出,百般周折到了旅店,饿得不行,电话点了份三明治,服务生送来的竟是盖着银盘子的牛排,在一面怀疑开罗“三明治”的定义,一面赞赏着埃及人的慷慨大方中,电话又响了“先生,我们刚才送错了东西。”“吃掉了。”沉默了1分钟后电话那端传来“那好吧,祝您愉快”!这种非常简洁的对话,对繁琐的阿拉伯人和口若悬河的宋思衡来说,实属罕见。
艺术家有两种,象牙塔里的、与社会相连的,宋思衡显然属于并乐于成为而后者。他的创造力和幽默一样是渗透到骨子里的,就像“多媒体钢琴音乐会”的创意,最初不过是和香港管弦乐团在演出时别人提到的一部影视剧,一下子打开了他的创意之门,之后在广州、上海、北京多媒体钢琴音乐会《交响钢琴梦》的演出一路场场爆满,还在考虑加演,这在一般只有50%上座率的古典音乐演出市场中绝对是个奇迹。当年瓦格纳把“乐剧”(将戏剧情节融入音乐)纳入古典音乐体系时多少还遭到些质疑,几百年以后,宋思衡的运气要好得多,“我们得到了社会了极大的肯定,很多观众都是第一次听古典音乐会的,或者以前不听古典音乐的观众,这才是真正对古典音乐的推广在做事”。
他对自己“多媒体音乐会”的创意特别坚持并充满信心,下半年要打造一个以肖邦和乔治桑为原型的多媒体钢琴音乐话剧。于是作为观众,在他的音乐会多媒体古典音乐会上你会惊奇地发现,你的反应(鼓掌等)会在屏幕上有所呈现,你也可能参与到演出现场的图像设计,你是在和演奏家一起来完成完美的演出效果。
这个过去一直谨慎而保守的乖孩子,在世界的舞台上演出和眺望之后,真正的探险和旅行才刚刚开始,有时一个人,有时和乐队。“看过很多世界以后,我的生活更加积极和更有扩张性,无论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让自己更开放,更强大,更有情怀。” “文坛有韩寒,乐坛有思衡”,犀利是宋思衡另一个的标签。“总理的精神世界”、“中国为什么值得我爱”、“GOOGLE退出中国值得默哀吗?”“中国音乐圈的怪事”,他常挂在嘴边的是“态度”、“社会系统”、“环境”、“命运”、“民族”。不过,他不同意被人称作“愤青”,“我是比较理性的人,‘愤青’往往不够理性,而且缺乏行动力。”他一直想用自己的音乐、思想和艺术来传播理性的思维。“对于我们这个比较偏感性的的民族来说,太长久地习惯了‘非黑即白’其实,灰色往往才是人性的常态。”
80后有的,宋思衡都有。“我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们在乎的实现自我,不是被别人认可。关注这个时代也不是为了取得这个时代的认可,而是因为我是这个时代的‘一部分’,我的命运跟这个时代紧紧联系在一起,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