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遇见你们的第三年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如果太阳够好，应该已经照进了客厅的窗子。妞妞是不是又跑到柜子的旁，娇媚地卧倒在洒落的阳光上，然后懒洋洋慢腾腾地扭动着小小的身体，坦露出白白的小肚皮，豆豆躺在床上，偶尔慢悠悠地抬下眼皮，接着又轻轻地把脑袋转个方向，幅度或大或小，再缓缓闭上眼睛，养神抑或重新进入梦乡。阳光下的妞妞，撒娇地把身体拗出各种醉人的姿势，静静地，却也时不时偷看一下床上的姐姐。过了好一会儿，见豆豆没有什么反应，从地上翻个骨碌起来，依然懒洋洋地，两只前爪一先一后往前摆好，塌下腰，翘起屁股，昂起尾巴，使劲地伸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小声的“嗯嗯”着，走过那不远的距离，不知怎么地就已经到了床上，再哼哼一下，已经到了豆豆身边，圆圆的小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姐姐怀里拱着，一边嗲嗲地哼哼着。豆豆也不起身，任由她拱啊拱，还温柔地舔舔那一晃一晃的小脑袋，妞妞索性也躺在了姐姐身边，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转头望了窗外，云似乎很多，让人很闷，周围墙壁的黄色让我很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现在我的心里，全部是独自在家的你们。昨天的这个时候，豆豆正横卧在我的怀里，紧紧地，对，是紧紧地。靠着我的那小小的身体，用力地贴紧我的肚皮，虽然隔着被子，每次你使劲往我身上靠靠，然后把粉嫩的小爪放在我的胖胳膊上，我都感觉得到。那种小小的力量，总是给我满足，让我觉得幸福。妞妞当时在我的枕头旁边，豪放地裸露着肚皮，摊开来了，我用另一只手上下摸来摸去，你就像小刺猬一样蜷起身体，还撒娇的嗯嗯哼哼，眼睛也不睁一下，有点烦被我搅了美梦，却也并不生气。
这是我和你们在一起的第三年，你们已经习惯了我白天总是不在，我也已经习惯了满屋子漫天飞舞的猫毛，白色的，软软的。于是懒散的我，会隔好长一段时间来个大扫除，温柔可爱的你们，在我回家之后，会撒娇地躺在我的身边，不吵不闹，只是安静地看着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你们玩也好，自顾自看电视也罢，你们都不生气，总是乖乖的。豆豆现在已经可以配合我的索吻，主动抬起小小的脑袋，把粉粉冰冰的小鼻子凑上来给我，满足我亲亲的欲望；有时候看着在我怀里安稳地睡着的这个柔软的小身体，我也会去香香你那两只小小的耳朵，你还会配合地用脑袋蹭蹭我。妞妞还是不太待见我的亲吻，但却总是哼哼唧唧地拱到我的怀里，还要嗯嗯着，让我摸摸她那圆圆的脑袋，有时候甚至轻轻地在我胳膊上踩奶。
你们拥有蓝色的眼睛，灰蓝色的却不是碧蓝的。曾经查过资料，说蓝眼睛的白猫，身体是最弱的。这里的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我是并不清楚的，因为并不愿意深究下去。对一个对于失去害怕到宁愿不曾得到的人来说，弱是一个令其感到恐惧的东西。今年以来，突然间知道了更多的事情，是关于所有的猫的，并不是只对于跟你们一样蓝色眼睛的白猫的。我也过了一个与往常，也许也会跟以后不一样的初夏，有了一段难以释怀的伤痛。过去之后， 我是多么后怕又庆幸，也是多么感谢你们可以健健康康地长大，陪我走过这三年里的每一天。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个夏天，周六午后的上海有一种说不出的燥热。窗外那条人流不多，却也吵闹的小马路上，突然传来几声清晰的小猫的叫声。是稚嫩的，也是响亮的。忙着翻译稿子的我，并没有想太多，因为那条路上，总是有小猫的。一个小时之后，又注意到了窗外的叫声，可是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在叫了，那声音已经变得撕心裂肺，惨绝人寰，且痛彻心肺了。 实在受不了，我就跑了下去，当时却只是抱着想看看怎么回事的心情，并不知道会遇到那么小小的你们。就在正对着窗子的马路边，被抛弃在花坛里的一个大红色塑料袋上的你们，正对着围着你们的三五个人，仰着小小的脑袋，拼命地叫着，也许是吼叫，只是你们那稚嫩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根本无法震慑围在你们身边的这些庞然大物。那个坚定的眼神是豆豆的吧，我没有在你的眼睛里看到恐惧，可是你该是害怕的吧，突然间就被抛弃到了这个脏乱陌生的路边花坛，被这么多人盯着，完全不知道以后的命运会是如何。没有人愿意带你们回家，没有人愿意伸出双手温暖你们，一切只因为你们太小，太小了，所有的路人都怕无法养大你们。我害怕，我不敢触碰你们那小小的身体，可是我又不忍抛下你们，还好有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愿意帮我把你们放到箱子里，于是，我就捧着你们穿过那条窄窄的马路，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并不属于我的房间。
接下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打电话，找人，说太小得用针筒喂。抛下翻得乱七八糟的稿子，顶着烈日，走了一段并不近的路，到药店买了针筒，还费了半天劲解释，不是为了吸毒。似乎那个时候身体并不是很舒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等就直接撑着去了药店，又回来给你们洗了澡，一颗颗地弄死了你们身上的跳蚤，然后吹干，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豆豆当时挡在妞妞前面，冲我死命地叫着，那个时候我只以为你凶，并不知道你是姐姐，因为你的个头明显比妹妹小。现在想想，总是很感动，猫猫也是知道保护妹妹的，这让我觉得温暖。
别人来看了看，摇头，说太小，又说妞妞有些拉肚子，怕是会有问题，还说不该给你们洗澡。那时，我执拗地不相信，执拗地不愿意给别人，单纯地坚定，单纯地乐观，我要你们，我要让你们健康长大。然后，一天一天地，我用最简单的方法喂你们，几个小时喂一次奶，加点消化药，加点香油，因为是牛奶。半夜里一直爬起来，除了喂奶，还担心你们是不是还活着，因为不小心看到了网上的帖子，也是小白猫，我怕，我不敢多睡，我不要失去，我不要伤心。于是，你们成了我生活的重心，担心没有吃饱，担心便秘，甚至记录你们哪天何时排了遍遍，一点也不嫌臭，看着那一段段棕黄色的小便便，费劲地慢慢从你们的小肛门里挤出来，我甚至开心不已。妞妞很能吃，被放在椅子上用针筒喂奶的时候，一下就学会吮吸了，一小针筒转眼间便进了小肚子，有时豆豆凑上来，还会被她用小小的巴掌打到旁边去。豆豆很爱很爱妹妹，妹妹不乐意，就在旁边等着，妹妹凑上来，她就让开，这个时候我的心会揪一下。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心里就多爱了豆豆一点。妞妞也因为姐姐的疼爱，成为了一个常常抢姐姐东西，却又胆小无比的窝里横。
我不知道以后我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样，也许也就跟三年前的那个夏天一样，紧张、激动，每天都能获得一点一滴的感动，每天过得小心翼翼却又心满意足。也许吧，总觉得这就是新生命能够带来的一切，人或者动物，只要付出爱，就是一样。还记得，我灵思一动，给妞妞起了最初的名字（豆包），却纠结良久，也想不好豆豆该叫什么。终于想出来之后，我转过头，望着床上那个小小的身体，说，你叫豆豆。豆豆立马给了反应，叫声，眼神，而我，是如此激动，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见人就讲豆豆是多么的有灵性。还有妞妞，尽管刚刚被带来的时候，还怕着我，却在2，3个晚上之后，跟豆豆一起辛苦地爬上了我的床，放松地自然地躺在了熟睡中的我的肚皮上。小小的豆豆，依然让着妹妹，自己靠在了我的脚边，要不是我半夜伸腿压着了她，我都不知道她也在床上。直到现在，我还害怕我那一脚有压上她。
三年过去了，彼时的记忆仍旧是那么清晰，我是一个靠情感记忆的人，牵扯过我神经的东西，永远无法忘怀，开心抑或伤心。三年里，并不是每一天的生活都风平浪静，我也曾动过把你们托付他人的念头，最初由于那份不舍，没有付诸行动。可是突然间有一天，我意识到自己永远不会让你们离开我。有了你们，我才学会了去爱，去承担责任。在遇到你们之前，我并不知道爱与责任的关系，或者说并不明白，像大多数人一样。责任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成熟的词汇，它代表着能力，代表着付出。三年前的我，面对这样的词汇的时候，不会想起“爱”这个字。却并不知道，当拥有爱，付出爱的时候，责任就变成了一个爱的衍生物。是你们，用这短短却也长长的三年时间，让我有了如此的领悟，尽管我还没有自己的家庭，没有成为真正的母亲，却已不再害怕责任。
有人说过，没有猫爬架的猫生是不完整的，也有人说过，让猫猫在很小的房子里，是对他们不公平的。是的，我都知道。但是，如果有人可以给你们更好的生活，我也不愿意让你们离开我，尽管我还不能给你们这种生活，因为我无法确定别人是否能像我一样给你们我满满的爱，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但是无论如何，对于你们来说，那将是另一次的抛弃，我不会冒让你们心灵受伤害的风险的。我能给你们的还不多，然而，我想既然我给了你们这份安全感，我就不能把它拿回。这也许是我能够给你们的唯一的最好的东西了。
前几天，你们的三金阿姨问我，如果我碰到了生命中的那个人，最后实在无法接受你们，我会怎么办？如果是真的，那将是一个无比艰难的选择题。我不知道真正面临这种问题的时候，我会如何，但是有一点很确定，你们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更确切地说，是你们完整了我的生命，抽离了你们，我也是缺失的，任何人或事得到的都不再是我。我想，我生命里的那个人，是懂的。如果冥冥中有注定，我生命里的那个人应该是在等我遇见你们，等我学会爱。
这辈子，能成为你们的唯一，我是何其幸运。
2010年9月20日
转头望了窗外，云似乎很多，让人很闷，周围墙壁的黄色让我很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现在我的心里，全部是独自在家的你们。昨天的这个时候，豆豆正横卧在我的怀里，紧紧地，对，是紧紧地。靠着我的那小小的身体，用力地贴紧我的肚皮，虽然隔着被子，每次你使劲往我身上靠靠，然后把粉嫩的小爪放在我的胖胳膊上，我都感觉得到。那种小小的力量，总是给我满足，让我觉得幸福。妞妞当时在我的枕头旁边，豪放地裸露着肚皮，摊开来了，我用另一只手上下摸来摸去，你就像小刺猬一样蜷起身体，还撒娇的嗯嗯哼哼，眼睛也不睁一下，有点烦被我搅了美梦，却也并不生气。
这是我和你们在一起的第三年，你们已经习惯了我白天总是不在，我也已经习惯了满屋子漫天飞舞的猫毛，白色的，软软的。于是懒散的我，会隔好长一段时间来个大扫除，温柔可爱的你们，在我回家之后，会撒娇地躺在我的身边，不吵不闹，只是安静地看着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你们玩也好，自顾自看电视也罢，你们都不生气，总是乖乖的。豆豆现在已经可以配合我的索吻，主动抬起小小的脑袋，把粉粉冰冰的小鼻子凑上来给我，满足我亲亲的欲望；有时候看着在我怀里安稳地睡着的这个柔软的小身体，我也会去香香你那两只小小的耳朵，你还会配合地用脑袋蹭蹭我。妞妞还是不太待见我的亲吻，但却总是哼哼唧唧地拱到我的怀里，还要嗯嗯着，让我摸摸她那圆圆的脑袋，有时候甚至轻轻地在我胳膊上踩奶。
你们拥有蓝色的眼睛，灰蓝色的却不是碧蓝的。曾经查过资料，说蓝眼睛的白猫，身体是最弱的。这里的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我是并不清楚的，因为并不愿意深究下去。对一个对于失去害怕到宁愿不曾得到的人来说，弱是一个令其感到恐惧的东西。今年以来，突然间知道了更多的事情，是关于所有的猫的，并不是只对于跟你们一样蓝色眼睛的白猫的。我也过了一个与往常，也许也会跟以后不一样的初夏，有了一段难以释怀的伤痛。过去之后， 我是多么后怕又庆幸，也是多么感谢你们可以健健康康地长大，陪我走过这三年里的每一天。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个夏天，周六午后的上海有一种说不出的燥热。窗外那条人流不多，却也吵闹的小马路上，突然传来几声清晰的小猫的叫声。是稚嫩的，也是响亮的。忙着翻译稿子的我，并没有想太多，因为那条路上，总是有小猫的。一个小时之后，又注意到了窗外的叫声，可是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在叫了，那声音已经变得撕心裂肺，惨绝人寰，且痛彻心肺了。 实在受不了，我就跑了下去，当时却只是抱着想看看怎么回事的心情，并不知道会遇到那么小小的你们。就在正对着窗子的马路边，被抛弃在花坛里的一个大红色塑料袋上的你们，正对着围着你们的三五个人，仰着小小的脑袋，拼命地叫着，也许是吼叫，只是你们那稚嫩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根本无法震慑围在你们身边的这些庞然大物。那个坚定的眼神是豆豆的吧，我没有在你的眼睛里看到恐惧，可是你该是害怕的吧，突然间就被抛弃到了这个脏乱陌生的路边花坛，被这么多人盯着，完全不知道以后的命运会是如何。没有人愿意带你们回家，没有人愿意伸出双手温暖你们，一切只因为你们太小，太小了，所有的路人都怕无法养大你们。我害怕，我不敢触碰你们那小小的身体，可是我又不忍抛下你们，还好有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愿意帮我把你们放到箱子里，于是，我就捧着你们穿过那条窄窄的马路，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并不属于我的房间。
接下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打电话，找人，说太小得用针筒喂。抛下翻得乱七八糟的稿子，顶着烈日，走了一段并不近的路，到药店买了针筒，还费了半天劲解释，不是为了吸毒。似乎那个时候身体并不是很舒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等就直接撑着去了药店，又回来给你们洗了澡，一颗颗地弄死了你们身上的跳蚤，然后吹干，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豆豆当时挡在妞妞前面，冲我死命地叫着，那个时候我只以为你凶，并不知道你是姐姐，因为你的个头明显比妹妹小。现在想想，总是很感动，猫猫也是知道保护妹妹的，这让我觉得温暖。
别人来看了看，摇头，说太小，又说妞妞有些拉肚子，怕是会有问题，还说不该给你们洗澡。那时，我执拗地不相信，执拗地不愿意给别人，单纯地坚定，单纯地乐观，我要你们，我要让你们健康长大。然后，一天一天地，我用最简单的方法喂你们，几个小时喂一次奶，加点消化药，加点香油，因为是牛奶。半夜里一直爬起来，除了喂奶，还担心你们是不是还活着，因为不小心看到了网上的帖子，也是小白猫，我怕，我不敢多睡，我不要失去，我不要伤心。于是，你们成了我生活的重心，担心没有吃饱，担心便秘，甚至记录你们哪天何时排了遍遍，一点也不嫌臭，看着那一段段棕黄色的小便便，费劲地慢慢从你们的小肛门里挤出来，我甚至开心不已。妞妞很能吃，被放在椅子上用针筒喂奶的时候，一下就学会吮吸了，一小针筒转眼间便进了小肚子，有时豆豆凑上来，还会被她用小小的巴掌打到旁边去。豆豆很爱很爱妹妹，妹妹不乐意，就在旁边等着，妹妹凑上来，她就让开，这个时候我的心会揪一下。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心里就多爱了豆豆一点。妞妞也因为姐姐的疼爱，成为了一个常常抢姐姐东西，却又胆小无比的窝里横。
我不知道以后我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样，也许也就跟三年前的那个夏天一样，紧张、激动，每天都能获得一点一滴的感动，每天过得小心翼翼却又心满意足。也许吧，总觉得这就是新生命能够带来的一切，人或者动物，只要付出爱，就是一样。还记得，我灵思一动，给妞妞起了最初的名字（豆包），却纠结良久，也想不好豆豆该叫什么。终于想出来之后，我转过头，望着床上那个小小的身体，说，你叫豆豆。豆豆立马给了反应，叫声，眼神，而我，是如此激动，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见人就讲豆豆是多么的有灵性。还有妞妞，尽管刚刚被带来的时候，还怕着我，却在2，3个晚上之后，跟豆豆一起辛苦地爬上了我的床，放松地自然地躺在了熟睡中的我的肚皮上。小小的豆豆，依然让着妹妹，自己靠在了我的脚边，要不是我半夜伸腿压着了她，我都不知道她也在床上。直到现在，我还害怕我那一脚有压上她。
三年过去了，彼时的记忆仍旧是那么清晰，我是一个靠情感记忆的人，牵扯过我神经的东西，永远无法忘怀，开心抑或伤心。三年里，并不是每一天的生活都风平浪静，我也曾动过把你们托付他人的念头，最初由于那份不舍，没有付诸行动。可是突然间有一天，我意识到自己永远不会让你们离开我。有了你们，我才学会了去爱，去承担责任。在遇到你们之前，我并不知道爱与责任的关系，或者说并不明白，像大多数人一样。责任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成熟的词汇，它代表着能力，代表着付出。三年前的我，面对这样的词汇的时候，不会想起“爱”这个字。却并不知道，当拥有爱，付出爱的时候，责任就变成了一个爱的衍生物。是你们，用这短短却也长长的三年时间，让我有了如此的领悟，尽管我还没有自己的家庭，没有成为真正的母亲，却已不再害怕责任。
有人说过，没有猫爬架的猫生是不完整的，也有人说过，让猫猫在很小的房子里，是对他们不公平的。是的，我都知道。但是，如果有人可以给你们更好的生活，我也不愿意让你们离开我，尽管我还不能给你们这种生活，因为我无法确定别人是否能像我一样给你们我满满的爱，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但是无论如何，对于你们来说，那将是另一次的抛弃，我不会冒让你们心灵受伤害的风险的。我能给你们的还不多，然而，我想既然我给了你们这份安全感，我就不能把它拿回。这也许是我能够给你们的唯一的最好的东西了。
前几天，你们的三金阿姨问我，如果我碰到了生命中的那个人，最后实在无法接受你们，我会怎么办？如果是真的，那将是一个无比艰难的选择题。我不知道真正面临这种问题的时候，我会如何，但是有一点很确定，你们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更确切地说，是你们完整了我的生命，抽离了你们，我也是缺失的，任何人或事得到的都不再是我。我想，我生命里的那个人，是懂的。如果冥冥中有注定，我生命里的那个人应该是在等我遇见你们，等我学会爱。
这辈子，能成为你们的唯一，我是何其幸运。
2010年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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