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咖啡館 ──併致Pina Bausch

───解除痛苦的唯一方法就是發現痛苦和快樂同樣無法持久。
離開交際廣場後他帶領我
來到轉角處我們進入穆勒咖啡館
其他人尾隨在後我穿著低胸禮服
搬開一張張凌亂的椅子但並不企圖
使之整齊僅僅為了開出一條方便行走的路
並有多餘空間使用
一把刀子摩擦
另一把刀子我們發現火以及黑暗中
兩支燃燒的香菸有種自然而然的故事結構
像兩名舞者其中一個
不斷倒下和消失另一個
不斷攙扶對方站起來
並且感到十分愧疚我們穿前任情人留下的睡衣
練習從各個角度擁抱和愛
練習說抱歉在零成為極限以後
我們接受了無等同於有
而昨日今日和明天的痛苦等同我們的孩子
等同快樂是短暫交媾的產物
天真乾淨但並不持久非常容易夭折
唯有忠實的房子在夜裡逐漸變舊
變舊我說我想要成為那個永遠在擦拭窗戶的人
只有你只有你只有透明的窗看得見我
帶一朵粉紅康乃馨從遠方回來突然你問
以後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當我說我想過平靜平淡的日子
和你一起發不出音唸世界最長的地名
LLANFAIRPWLLGWYNGYLLGOGERYCHWYRNDROBWLLLLANTYSILIOGOGOGOCH
漩渦畔白楊樹林旁的聖瑪莉亞教堂與紅色洞穴旁的聖提西里歐教堂
突然眼淚就奪眶而出。
注: 詩題引用自德國編舞家碧娜鮑許(Pina Bausch, 1940.7.27-2009.6.30)
舞作名稱:Café Muller(穆勒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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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7 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