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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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叮啊,我刚来,也不会上网啊,你教我,我和你好,怎么样? |
俗话说,丑媳妇难免见公婆,林一休息,回去看父母。母亲再次逼林一与孙东相处。林一只得和母亲说她和孙东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了。林一母亲听完,一脸的惊喜,用手指点着林一的额头说,你个傻丫头,有了男朋友不早说,害的我和你爸爸好辛苦地为你物色男朋友,你快点把男朋友带家里来,咱们一起吃个饭。林一说,着急什么啊,人家现在在外地,等过一段时间,我一定带他看孝敬二老。林一母亲说,还是我姑娘心疼她娘,知道我操心什么。林一苦笑了一下,她很担心和父母说了自己的男朋友就是孟生,结果会怎么样?她从母亲家回到自己的住处,就给孟生打了一个电话说了这个事情。孟生倒是信心满满,有什么不能见的啊。林一说,现在还不能见啊,我先渗透一下,给爸爸妈妈一点心理准备。孟生说,你那么聪明,能做到的。林一说,就你嘴巴甜。孟生说是没什么不能见的,但心理也很紧张。他没读过几年书,在他的朋友里,都是真枪实弹的在生活里混,但说到和有学问的人接触,还只有邢程一个。不是孟生瞧不起有学问的人,而是他总觉得这些人说话办事情不给劲,也相处不来。孟生和邢程认识也是巧合。一次,孟生和他的朋友们到桂林路附近的喜洋洋吃饭。邢程和同事们也去了。两伙人在相隔一个走廊的两个包房内吃饭。本来,没机会认识,但却因为发生了一次小型的冲突,从冤家成了朋友。孟生的一个朋友喝多了,去卫生间,和邢程的同事在走廊里碰见,邢程的同事看了孟生的朋友一眼,孟生的朋友就拉住邢程的同事问,你认识我啊,瞅我。就这么点事情,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起来。两个包房的人都听见了,都同时开了门问,怎么了。这么一问,不要紧。两伙人都以为自己的人吃亏了,打起来了。冲突不大,但有人受了轻伤。
事情最后处理是孟生和邢程碰面谈,一来而去,孟生觉得这个人还不错,年龄上有点诧异,但觉得和别的所谓文化人区别挺大。邢程觉得孟生虽然痞气有点,但英气更足,也没因为自己是社会人,有点钱而瞧不起自己,更没有动不动拿自己当大哥。最后,两个男人对撇子,一起重新找了两伙人又吃了顿饭。酒桌上,孟生举起酒杯和大家说,从此以后,邢程就是我哥们,我也有文化人的朋友,都别瞧不起我。同意的,干了。大家都干了,打架的事情,没用派出所出面,解决掉了。孟生有什么事情,都想找邢程聊聊。孟生和我说,那时候,咱们要是哥们,肯定能处理的更好。我说,怎么啊。孟生说,你说,这样的事情怎么处理?她的父母着急见我。我说,有了你和王梅那档子事情,你得先预热一下啊。孟生说,怎么预热?我说,找机会,给林一的父母留个好印象啊。孟生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啊。我当时没那么想,加上我也忙。我的那些朋友都是头脑热型的,我和他们商量,也没弄出个好办法来。我只能等着林一的父母召见。担心的,总会提前到来。几天之后,林一休息,她的父母要马上召见孟生。孟生和林一见了面,商量怎么见。孟生说,没什么可准备的,一堆一块都在这里,同意算呗。林一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孟生说,就多买点好东西上门呗。林一说,你以为我父母是你那群朋友啊,只认识礼物。孟生说,那怎么办啊。林一说,精心打扮一番呗。孟生说,也好。
孟生后来回想见林一父母的场景,简直和噩梦一般。孟生穿了一身官旗的订制媳妇,白衬衫,浅蓝色小碎花的领带,显得更加英俊了。林一说,这个好。两个人在欧亚买了四样礼物,孟生开车就到林一的父母家去了。孟生把车停在楼下,林一喊母亲,妈,我忘记带钥匙了,开门。楼门开了,孟生觉得很忐忑,也不知道为什么。林一母亲开了门,孟生马上说,阿姨,伯父,您们好。林一母亲一愣,对林一说,你带男朋友过来,还找孟生拎东西啊?林一的父亲说,来都来了,先进屋。林一父亲从孟生手里接过东西,放在客厅的沙发旁边的地板上。林一母亲在林一脱鞋的时候还追着问,你是不是想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啊,到现在,你给我们选的女婿还没来?林一说,妈,你先到客厅坐啊,一会和你说。林一母亲坐到了沙发上,等着林一到客厅。孟生很紧张,不知道是往客厅还是门外走。林一说,孟生,你去客厅坐啊。孟生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紧张过,手心里已经出汗了。他小声地对林一说,我在你后面跟着。林一此刻反而变得很自如。她说了一句,你可以的,然后从门口朝客厅走,孟生小心地跟在林一身后。到了客厅里,孟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下来的。林一说,妈,怎么连口水都没有啊。林一母亲说,咱们家里人,将就一下,等你男朋友来了,再倒水。林一说,妈。孟生就是我男朋友。林一母亲好像没听清楚林一说的话一样,张大了嘴巴,问,你说什么?林一说,孟生就是我男朋友。林一母亲的脸,突然变得铁青,手颤抖起来。林一父亲赶紧拉住她说,老伴儿,你怎么了?林一母亲说,林一,你和孟生给我滚出去。
林一也吓了一跳,眼前的母亲很陌生。她从小到大,没从母亲的嘴里听到过“滚”字。林一的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可是她还是跑到了母亲的身边,半蹲下来,扶着母亲的手说,妈,您别生气啊,听我解释。林一母亲指着林一说,你解释什么?我都不听。你既然说孟生是你男朋友,那我就不认你。给我走。林一父亲站起来,推了推林一和孟生,三个人走到门口。林一父亲看了看孟生和林一说,你妈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在家里说一不二的。孟生啊,咱们爷俩第一次见面,她妈这样,你多担待。你们先走吧。孟生都不知道怎么下的楼,他不知道林一母亲对自己怎么这么大反应,连句解释的话都不让说。孟生不能问,只好扶着哭泣的林一下楼。可是刚出楼门,林一父亲就从窗户上探出头来喊,林一,你妈心脏不大好,让孟生先走,你回来。林一对孟生说,你先回去,我妈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也不好办。孟生说,好。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孟生这么一走,一周之内,怎么也联系不到林一了。孟生走了一个小时,给林一打电话,竟然是关机。孟生没觉得有什么,想,林一的电话可能没电了。后来想,林一是被她母亲骗回去了。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也应该没什么事情。孟生也没怎么在意,老人不同意或者同意,都是有一定道理的,谁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等事情过去了,解释一下,就能差不多。孟生上了车,把领带从脖子上拽了下来。他松了一口,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的汗水早已经把后背的衬衫湿透了。他已经想好了见林一父母的全部说辞,甚至也想像了所有的场景,可能出现的状况,但他,孟生,一个没用上。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豆豆叮和小白,在机箱上,再也没有睡觉的意思了。两个小家伙相互撕扯玩闹,不时有一个,要从机箱边缘,要滚下来。那机箱距离地面至少一米半啊,好在我坐在吧台凳上,大腿贴着机箱。这样,任何一只猫要滚落,都把我的大腿当成了救命稻草。当然,我每次都要忍受两个小家伙其中一只的尖锐而纤细又结实的爪子,透过单裤,划破我的皮肤。不过,她们俩能开心地玩,我写点东西也是愉快的。我在写东西的过程中,也在听一个朋友说自己的感情故事。我有点心不在焉,可是也记得了全部的过程。我觉得人生多点历练,也是好的。我愿意听特别的人和我说特别的故事,当然,我的嘴巴不用铁钎子撬,是没办法听到任何秘密的。当然,豆瓣上来朋友来,不是秘密,可以说。D和他的朋友第一次来银杏树。那时候,还没有客人。他站在吧台前问我这个那个的,点了东西。我一听,感觉就是豆瓣的人。他说羡慕我这样的生活,自己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其实我想说啊,我们谁也别羡慕谁。我还羡慕他在银行上班那。后来,我们坐下来聊天,他和他的朋友们也想一起做点什么。我建议他,上几年班,之后再说。现在有机会,就留意将来要做的事情,等时机成熟,再正式开始。银行的工作,不能扔,那是一个基础。他说,对。我们聊了接近两个小时,等前来谈手工合作的女孩子来了,他们才去吃午饭。他们俩说,还要经常来。平常工作忙,那就过年过节来。我很欢迎趣味相同,想做点事情的朋友,喝咖啡之余,还能聊聊天。亲爱的,我喜欢今天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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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摄影群,喜欢这些有工作,业余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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