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过了的广播 · · · · · · ( 全部 )
她试过了 说:
今天早晨醒来时候,清晰认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梦。应该是将醒时刻梦见的,很深切,但知道如果不及时写下来它就会像大雾一样消散。不过我没动,我固执地闭着眼睛躺在原地,任由那画面融融地变成一团不明确的东西。我琢磨着它,竟头一回在不确定性中品味出了一点甜。别的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在夏夜里另外一辆自行车上伸出的一只手,这只手和我的手紧紧相握,用力得势均力敌,好像就把两个机体融在一起。别的画面已如烟,只剩下这样猛烈的触感。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真在梦中浮现,我竟愿意任它从指缝中溜走?这太不像我了。但转念一想,“无数次幻想的场景在梦中出现”——这难道有进退吗,这仔细一看,分明就是等式的两边,假的还是假的,管它天降还是人为。这样想很伤心。 有些情绪产生过了,体悟过了,知道了就没法再不知道。当触电一般的感情发生了作用就真的无法视而不见。我想说爱如火似乎还不那么准确,爱就像是,就像划了一根火柴后它骤然起火,不再需要砂纸就自己可以燃很久很久。它奔涌的情感不再需要一个明确的机体作为对象,它还在燃烧着。我知道它有一天会熄灭,熄灭之日就是我平静之时。但同时我又绝望地觉得,这样的情感很难再降临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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